朱厚照脸色铁青,双手死死攥紧沙发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的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“好!好一群狗胆包天的乱臣贼子!”
他猛地一拍桌案,声音如雷霆炸响,震得客厅都充满了回声。
“朕原以为他们不过是贪权恋势,结党营私,可没想到——竟敢谋害天子!”
他的声音越拔越高,到最后几乎成了怒吼。
“杨廷和!刘文泰!还有那群道貌岸然的文官!朕待他们不薄,他们却敢如此欺君罔上!真当朕是泥捏的不成?!”
看着朱厚照整个人如同火焰喷张一般的模样,姜饼暗自摇头。
明朝中后期的文官集团猖獗到了顶点,他们可不怕和皇帝硬刚。
往往会带上道貌岸然的借口,使自己天生立于不败之地,最后最算被皇帝给搞死了,甚至还能留下清名。
除了正德皇帝外,也就嘉靖还稍微能和他们扳一扳手腕。
可惜也是处在下风。
被逼的只敢住在西苑道观之中,甚至多少年不上朝,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衡了。
但以武宗这种硬刚的性子,最后被那群文官给搞死了,反倒是一点都不奇怪。
等朱厚照稍微平复了下心情,姜饼这才道:“对了,还没问你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
“我从正德四年而来,说到这个我就来气!”
朱厚照本来稍微平复了些的心情,一想起姜饼说的自己被文官集团坑死,再想到昨日杨延和几个人和自己暗地里打擂台,正德的火气噌又上来了。
随即他就和姜饼讲起了一系列事情。
听的对方满脸古怪: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说鞑靼小王子率大军犯边,然后想让你无暇顾及刘瑾的事情?”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姜饼是这种表情,但朱厚照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谁料姜饼听完,瞬间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么说起来,你倒是完全不用担心了,什么狗屁鞑靼小王子在,在正德四年根本没有过这种事情!”
朱厚照肃然一清:“这么说,又是那群狗东西在坑骗我,拿着军情开玩笑?”
“这我就不得而知了,估计有是可能有些异动,但绝对不会是率军犯边这种险情,大概率是想借着这个由头,收拾刘瑾罢了。”
姜饼语气轻蔑,显然对这些腌臜手段极其不屑。
朱厚照问道:“那刘瑾呢,他在历史上是什么下场?”
“史书记载,正德五年,安化王朱寘鐇以除刘瑾为名,起兵反叛。
皇帝命御史杨一清、太监张永为总督率军讨伐。
事变平息后张永采纳杨一清之计,利用报捷之机,密奏刘瑾诸不法事。
刘瑾被逮捕后,皇帝命人抄其家,得金银珠贵及玉带、衮衣等违禁物品,遂以谋叛罪将其凌迟处死。”姜饼一字一句缓缓说着。
朱厚照闭上眼睛:“看来,后来的我最终妥协了,不得不杀刘瑾以平息文官集团。”
他没有惊怒为何能从刘瑾家中搜出衮衣这种大逆不道的东西。
冤枉你的人往往比别人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刘瑾就属于这种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