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一开始没有任何感情,如同像电子音一般,但很快她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,越拉越长嘶哑难听。
而那姥姥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连她的伙伴也没有任何反应。
魏南姝看到一双异常苍白且细长的手,抓住了姥姥的手臂,比起正常人血肉饱满的手掌,这只手更像是被抽空了,只剩下白骨和一张肉皮。
她大手牢牢的抓住姥姥的手臂,任她挣扎却岿然不动,一个用力,姥姥的整个身体便悬空了起来,像是个人棍被那双手挥来挥去,打击在车厢里的车体上,原本渗着铁锈的表层沾染上了血迹。
但姥姥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,依旧咯咯咯的笑着,而她的同伴,冷眼看着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帮忙的意思。
魏南姝低着头,她发现身边座位的不明液体滴落的更快了,几乎把她靠近的衣袖打湿一半。
好不容易魏南姝做好心理准备抬起头,却没想到不过一眼就san值狂掉。
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不……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,它只能隐约的看见女人的性征,长发垂直随着它的动作像是蠕动的虫子。
头皮有突出没有头发的地方,没有头发的遮挡,那处血肉彻底的显露了出来,魏南姝的视力不错,能在血块处看见不停翻滚的蛆虫。
魏南姝觉得有些反胃,身体里的一股酸水上涌,她用了自己最强的控制力才没让自己吐出来,它身上赘着衣服空荡荡的,比起人更像是个移动的骨架,偏偏它上半身奇长,身体像拼接在一起的一样。
终于就算再强悍的身体被这样打下去也是靠不住的,不过一会儿姥姥便停住了咯咯咯的笑声,昏迷了过去,她浑身已经成了一个血人。
依靠在男士身边的女士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,被男人意识到立马捂住了她的嘴,力气之大女人的被捂住脸的周围都苍白一片。
魏南姝看它的衣服上挂着乘务员的牌子,了解了它的身份,这位乘务员像是很得意自己的杰作,停下认真端详了几秒。
姥姥身上的白色碎花裙,已经被血浸染,魏南姝这才看到她的脚下穿着一双旧时绑成三寸金莲穿的小鞋,那鞋是红色的,和她如今染色的衣裳竟然相得益彰。
走之前它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乘客,在魏南姝的位置停留在几秒,在那几秒钟魏南姝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脑海中越来越大……越来越大……
砰……砰……砰……
她就连呼吸都变的微不可察。
好在很快它的目光又离开了,魏南姝竟从它的眼中看到了满意,满意此时车厢的纪律。
它拖着姥姥的人体,随着轨迹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,这辆长商务车被分成了两层,上层是乘客,下层是乘务员和司机。
魏南姝听它高跟鞋和车辆铁板的相撞声,原本清脆的声音在魏南姝的耳朵里变得刺耳无比。
待乘务员的身影完全消失,乘客们还没有松下一口气,只听一层传来咔擦咔擦的咀嚼声。
这很难不让人联想起什么,一时车厢的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。
那位身材娇小的姑娘终于忍不住了,但就连哭声都是小小的:“呜呜呜第二个了……已经是第二个了……我好害怕我想回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