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朱榑又向代开询问了一些僧伽罗国及马纳尔城、科伦坡城的其他信息,并让代开帮忙找几十个人做翻译,这才让其退下。
到了太阳落山之前,齐藩在那马纳尔城的缴获才统计出来。
齐藩如今掌管钱粮的文臣是朱榑舅哥,已故安陆侯吴复的庶子,吴伦。
朱榑让吴伦暂掌钱粮,可不只是因为亲戚关系,还因为现任安陆侯吴杰(齐王妃嫡亲哥哥)给了齐藩一笔数目不菲的钱粮搞投资。
用刘宽的话说,安陆侯吴家如今算是齐国的股东之一。
正因为是股东,此时吴伦拿着一份账目向朱榑汇报时,脸上满是兴奋之色。
“大王,此番我们在码头和马纳尔城共缴获黄金十万七千多两···”
朱榑听了惊讶,忍不住打断道:“这么多?”
吴伦笑道,“主要是城主府库藏的黄金多,足足十万两呢!”
朱榑笑道,“这摩罗摩巴忽看来也是个贪婪的主。”
吴伦道,“他若不贪婪,哪儿能便宜咱们?”
随后,吴伦接着汇报,又是缴获宝石、珍珠一百多箱,银币、银砖、银器等各类白银五十多万两,钱币难以计算。
再就是各类粮食大概二十几万石,各类布匹亦有数万匹。
汇报完,吴伦眼中闪动着贪婪的光芒,道:“大王,这还只是咱们在战斗中的缴获,以及从城主府及城内各公库搜集来的。”
“咱们的将士入城后,几乎没有抢掠。若是将城中那些富贵人家都给抄了,所得金银钱粮必然更多!”
听了吴伦的建议,朱榑不仅没有反对,反而想起一件事,道:“你可知我三哥打下那马木留克王城后怎么做的?”
吴伦很配合地露出一副好奇神色,求道:“大王您快讲呗?”
朱榑嘿嘿笑道,“我那三哥的小舅子献计,让人造了一百副夹棍,对那马木留克王城高层的几十个权贵一番严刑拷问,逼着他们吐出了所有财产。”
这回轮到吴伦眼睛发亮了,“大王,咱们也可以这么干呀,反正我瞧着这马纳尔城的权贵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吴伦这说的就是屁话了,他们才进城不到一天,哪儿知道城内权贵的详细情况?不过是眼馋人家财产罢了。
朱榑也不说破——他是赞成这么干的。
他笑着道:“马纳尔城才有几个权贵?那科伦坡的权贵才多——不过明日你得留在马纳尔帮孤看着这边,不能随军,孤打下科伦坡后也只能找别人干这事了。”
朱榑也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。
第二日便以五艘战舰、三十艘海船,载着两千五百护军、三千卫所军以及三千雇佣军,再加上从马纳尔城临时招降的三千仆从军,沿着大岛海岸线往南而去。
之前出海建藩的朱棣、朱棢都弄了一批雇佣军,朱榑自然也弄了,不然兵马一万不到,打打没建国的土人部族没问题,要在孟加拉、僧伽罗这些王国领土上建藩,显然是不够的。
朱榑考虑到要到毗奢耶那伽罗建藩,当地是热带气候,因此他这三千雇佣军是从安南招募的,称之为护从营。
护从营的士卒一部分是孤儿出身的少年,另一部份则是拖家带口的青壮,原本都没有关联,又被集训了一年多,还是比较可靠的···
洪武二十三年,四月初二。
齐王朱榑率军一万二,战舰五艘,海船三十,破僧伽罗王城科伦坡,入城后大掠十日!
这天下午,朱榑在镶嵌了不知多少各色宝石、珍珠的黄金大床上睡得正香,外面忽然传来了小宦官赵丙的疾呼声。
“大王?大王?叶参军有急事禀报!”
朱榑睁开眼,将软趴趴的僧伽罗公主胳膊和腿从身上推开,胡乱裹上一件丝绸长袍便下了床,走出暖帐。
四月的僧伽罗国已经比较热了,赵丙见状想再给朱榑披上一件重色长袍,朱榑却推开了,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出去。
外面的幕府参军叶垣见状也没诧异——过去十日,朱榑在这科伦坡王宫中是越来越放荡,那僧伽罗国王的几个姿色上佳的嫔妃、女儿,全都给朱榑睡了个遍。
而朱榑这幅模样见臣子也不是头回了。
事实上,他们这些臣子近几日也放荡得很,做了不少以前在大明不敢做、甚至不敢想的事。
朱榑也不坐,笑问:“叶参军有何事?莫非前日孤赏赐你的那个僧伽罗贵女不够好?”
已经快五十岁的叶垣老脸微红,随即急道:“大王,王妃发来急电,说是僧伽罗二王子率领数万大军在攻打马纳尔。”
听见这话,朱榑顿时脸上笑容收了,头脑也清醒不少,问:“电报可带来了?”
叶垣是负责情报的幕僚,此番帮忙看着随军而来的电报组。
他闻言,将电报递了过来。
朱榑扫了眼,见防伪密码无错,内容也跟叶垣说的一样,当即道:“速派人通知诸将来王宫议事!”
“是!”